清幽、淡雅的铃兰花香覆盖整个卧室,似一阵微风轻拂而过,中间夹杂着淡淡的清甜。
从进门开始,陆裴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,卧室一片昏暗,他反锁房门。
“小弦……”
陆裴把声音压低,声音透露着对景弦的担忧,他穿过屏风来到床边。
深灰色的被子轻微地抖动,陆裴把手里的平板放在床边,他的大手压在床上,“小弦,我是哥哥。”出来的声音格外温柔。
被子里的景弦没有回应,陆裴把手伸进被窝里面,刚好碰到了景弦的手腕。
景弦现在的身体滚烫,脑子也一片混乱,尤其是下/面那里。
很难受。
他艰难地呼吸着,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陆裴的手背上。越是靠近景弦,铃兰花香的味道越是浓郁。
陆裴似乎知道了景弦现在的情况,他的手轻抚景弦发烫的脸颊,身体伏低靠近景弦所在的位置。
花香太浓郁了。
他的声音温柔,似乎在哄/诱景弦放下防备,“小弦,让我看一下你。”
低沉的声音透进景弦混乱的脑海,他的手抓紧陆裴,像是回应刚才的话。
陆裴得到回应后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而景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白色的长发铺散在深灰色的床上,头上的白粉色毛茸茸耳朵轻轻抖动,眉间显现出银色的花纹。
紫色的眼睛盛满雾气,手指无意识地抓着陆裴的无名指和小拇指,身上的衣服十分凌乱。
他就这么躺在深灰色的床上,形成巨大的色彩反差。
陆裴的心脏毫无规律地跳动,他情不自禁地握着景弦的手,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在景弦泛红的脸颊上。景弦因为感受到凉意,所以无意识地用脸贴手。
“小弦……”两人的脸靠近。
现在的景弦对陆裴来说冲击力巨大,不管是身还是心,以往的克制根本不管用。
“陆裴?”景弦迷迷糊糊地盯着。
“嗯,是我。”陆裴心里很高兴景弦还认得出自己,刚才说‘哥哥’其实是想让景弦安心。
“我的……发—情—期到了……我需要一个人呆着。”景弦现在说话都是飘飘的,软软的。
动物界的动物成年以后会有发/情/期,而每种动物的发/情/期都不一样。景家的仓鼠发/情/期一般为一年四次,每一次持续三至五天。
刚成年的动物第一次发/情时间是不确定的,今天中午,景弦感觉自己的身体燥/热,以为自己生病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。
但是躺在床上的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,才想起自己应该是要来发/情/期了,所以他打电话让吴管家和林姨不用管自己。
发/情/期对于动物而言是一个很难熬的时期,在找到心爱的人之前,动物们会喝专门抑制的药剂。
部分人也会直接硬抗过发/情/期,他/她们会寻找一个安全的场所,独自等待发/情/期过去。不过就是过程有点难受而已。
陆裴的视线向下,房间的铃兰花香比刚才更加浓郁。景弦圆乎乎、毛茸茸的尾巴露在外面,陆裴知道景弦现在的意识很不清醒。
“小弦……”他忍不住叫景弦,手/臂穿过景弦的双/腿,把景弦整个人抱起来,放在自己的身/上。
景弦因为陆裴身上的凉意而更加贴紧陆裴。呼吸声在耳边环绕,陆裴抱紧景弦,起身走到沙发椅边。
意识似乎完全丧失,景弦的手抓着陆裴的领带,整个人压在陆裴身/上,而头靠在陆裴的胸/口。
因为刚要化形就穿到了现代人类世界,所以景弦还不知道如何缓解这股难耐的热气,只是无意识地想要触碰那里。
陆裴单手解开领带,景弦的手转向抓住敞开的衣领。他低头亲吻景弦的额头,手臂碰上了景弦毛茸茸尾巴。
“小弦,哈,让我帮你,可以吗?”
景弦没有回应。
“嗯,我会/让/你舒服的,小弦……”陆裴直接触碰景弦的前面,“让我帮你吧,小弦。”
陆裴现在很冷静,他看得出来景弦并不知道发/情/期应该怎么做。可能是因为刚幻化人形,还没有在原来的世界学习。
他也不知道人类的方式可不可以缓解景弦的燥热,现在也不能够喂景弦吃人类世界制作的动物药品,那样太危险了。
所以陆裴觉得他可以先帮景弦发/泄出来,以此来缓解景弦的难受。
微风吹动着窗帘,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,寂静的卧室只剩下景弦呜咽的声音。
“……慢一点……陆裴……”
景弦背对着陆裴,手抓着陆裴抱着他的手/臂,想要让他离开。
两人都在极力忍耐。
终于在反复的舒缓中,景弦晕了过去。
他的头靠在陆裴的肩膀上,整个身体软弱无力,眼尾似乎还藏着快要掉落的眼泪。
景弦平缓的呼吸让陆裴放下心,他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,然后把景弦调整了一个位置。
他的眼睛深情地盯着景弦,手拿起一缕白色的长发,然后放在嘴边轻轻一吻。
如果景弦现在还清醒着,一定会有什么发现。
陆裴抱着景弦去浴室沐浴,把景弦放在床/上后,自己在浴室待了很久。
他坐在床边,看着景弦的睡颜,脸上的热度退却不少,但是发/情/期可不是一会儿就会过去的,而且景弦身上的铃兰花香还很浓郁。
陆裴把景弦额前的头发拨开,现在已经很晚了,也不知道景弦什么时候会醒来,他起身让林姨准备一些吃的东西送上来。
同时联系李助理不用安排他接下来几天的行程。
半夜,景弦果然被饿醒。他的身体还在发烫,但是意识已经有点回笼。
“小弦,吃点东西。”陆裴拿着勺子喂景弦,温度刚刚好。
景弦软乎乎地坐在床头,因为景弦有尾巴的缘故,所以陆裴给景弦换的是睡袍。
陆裴喂完景弦,把碗放下。他感觉景弦有话要对他说: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他难以控制地摸上景弦的脸颊,景弦顺势把脸贴上去。
“难……受……”
然后景弦开始了第二波发/情/期。
早晨。陆裴睁开眼睛,可视线里并没有景弦的身影,怀里也感觉不到景弦,但是他胸/前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。
陆裴小心地打开被子,一团雪白的小仓鼠躲在自己的身边,粉白的耳朵还在细微抖动。
变回小仓鼠了。
他的眼睛柔软的盯着被窝里的景弦,并没有打扰熟睡的小仓鼠。昨天两次发/情/期让景弦太累了,每一次都会持续好几个小时。
陆裴的手指碰了碰景弦毛茸茸的粉色耳朵,真可爱,想把景弦藏起来。
景弦一直睡到中午才清醒过来,他呆呆地看着变大的卧室,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。
呀,原来是变回仓鼠形态了。
景弦踩了踩柔软的枕头,身上还盖着一个粉色的小被子。
看着不远处唯一留下的窗户,外面盛开的鲜花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。
景弦在心里想,不会已经过了三四天了吧?
他环顾四周,没有看见陆裴,应该是听了他的话,离开这个房间了。景弦似乎忘记了发/情/期所拥有的记忆。
而坐在书房办公的陆裴在看见景弦醒来后第一时间回到景弦身边。
“陆裴!”景弦在枕头上往前走了两步。
陆裴托起景弦,询问景弦的情况,“感觉怎么样,还难受吗?”
“不难受。”景弦摇头,“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动物形态。”
“还可以变回来吗?”
“我试试。”
陆裴把景弦放在床上,紫色的灵力环绕,深灰色的床出现人形态的景弦。因为是动物形态化成人形态,所以景弦身上穿着本身就有的白色里衣。
白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,耳朵和尾巴还是存在,而且景弦的脸还是像昨天一样微微泛红。
景弦抓着被子,似乎想起了昨天陆裴帮助自己的场景。
他的耳朵变红,在看了一眼陆裴后,景弦卷起被子,把自己包裹成了一条毛毛虫。
陆裴看着景弦的模样,以为景弦不舒服,他坐在床边,拍了拍景弦牌毛毛虫。
“小弦,发/情/期还没有结束吗?”陆裴也知道动物的发/情/期持续时间会很长,景弦也不可能一天就结束。
等了一会儿,景弦探出头,紫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陆裴,“昨天的事情谢谢你。”
他感觉现在的自己确实是还没有过发/情/期,变成人形态后,身体的燥热程度明显上升了。
景弦变回仓鼠形态跑到陆裴的身边,又说:“我的发/情/期还没有过去,不过,变成动物形态好像可以缓解情况。”
陆裴把景弦放在手心,眼里带笑,他看出了景弦刚才的行为是害羞的表现。
在说谢谢的时候,也有点不自在。
对陆裴来说,这是好的事情。这说明景弦对那种事情不是毫不在意,他的情感是有希望的。
他托着小仓鼠下巴,轻轻地对景弦说:“没有关系小弦,我是自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