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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苏醒与弹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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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溪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,他双眼无神,气若游丝:“云白。”

那声音和蚊子般大小,常人哪能听见,但云白一直守在他床边,就为了不错过任何动静,自然捕捉到了这微小的声音。

“公子!”云白惊喜地睁大双眼,立马俯身凑到连溪面前,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状态,“你醒了!”

他注意到连溪苍白干燥的唇,立马去倒了一杯水,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喂,“来,公子,喝点水。”

连溪口渴,断断续续喝掉了两杯水,这才觉得好些。

“我怎么了?嘶,肩膀好疼。”连溪轻轻一动,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,顿时疼得双眉皱起。

云白见此焦急道:“公子先别动,会扯到伤口的!”

连溪想起来自己替官仪挡了刀,下一秒就陷入黑暗。

“我睡了多久?”他虚弱地问道。

“八日了。”

“殿下呢?她有受伤吗?”

云白拿起湿润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,满脸担忧,眼中含着泪,“三殿下没受伤。公子,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。”

“没受伤就好。”他愣愣道,眉目间憔悴不已,无力地说,“云白,我想再睡会儿。”

云白心中情绪复杂,没想到现在三皇女对公子影响这么深,但三皇女这人心思诡谲多变,对公子的深情不知能持续多久。他心疼地点头道:“公子你睡吧,奴会守着的。”

连溪这才安心睡下。

再次醒来时,已是深夜。

他动了动指尖,发现被人紧握着。动不了身体,看不见对方是谁。但下一秒,就有人为他解答。

“小连希,怎么样了?口不口渴?”官仪这几日都睡得浅,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被惊醒。

“殿下。”连溪扯出一抹虚弱的笑,苍白的唇一张一合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,”官仪凑近一些,眸中都是担忧,一向以冷淡待人的女人此刻像冰化为水,满心满眼都是床上的人,“你怎么这么傻?这么小的身板,替我挡什么刀?”

今早才从地下室出来,就得到了连溪醒来的消息,只是她过来时,连溪又沉睡过去,她只好守在旁边等他苏醒。

连溪抿唇笑了笑,苍白的脸透露着他的脆弱:“殿下没事就好。”

官仪被他瞧得心中酸软,忍不住道:“我哪里都不好,你可知这几日你一直昏睡不醒,我有多担心!”

“是连希的错,不该睡那么久的。”

官仪被噎了一下,无奈地抚摸着他有些微凉的脸:“哪有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。这下子受了这么重的伤,要养一阵子了。本来就没什么肉,现在瘦得只剩层皮了。”

连溪只是看着她笑,电光火石间,他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来,“殿下,我求的玉呢?”

早在替他换衣服的时候就被官仪收了起来,听他问起,官仪抽出床边的暗格,从里面拿出玉来,“在这儿呢。”

连溪柔柔地看着她:“殿下,戴上吧。”

官仪沉默地摩挲了一下玉,脸色柔和,当着连溪的面把它戴在腰间。她自然知道这是连溪为她求的玉,因为从他进去寺庙开始,一举一动都被暗卫汇报到了她那里。

看到官仪戴上,连溪才露出了心安的笑容。

见此,官仪心疼地摸着他苍白的脸:“小连希,你知不知道,你怀孕了?”

连溪愣愣地看着她:“殿下,你在说什么?”

“你有孕了,是我的孩子。”她情难自禁,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。

“真的?”他的眸中似乎多了点亮光。

“真的。”官仪心道,果然这孩子让他有了精神气。

连溪突然想摸一摸肚子,但是手一动肩膀就疼得很。官仪连忙阻止他:“等好了再摸,现在好好养伤!”

“好。”连溪乖乖点头。

“乖,睡吧。”官仪替他掖好被角。

连溪:“……可是我睡不着。”

官仪柔声问:“那我给你念话本?”

连溪点头。

官仪当真给他念了一晚上的话本。

中途连溪饿了,官仪还给他弄了碗粥来喝。念到后面,连溪逐渐有了睡意,又睡了过去。

待连溪睡着后,官仪从房里退出去,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。

十二从角落里出来禀报:“殿下,牢里那刺客嘴硬,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。”

官仪斜倪了她一眼,眸中哪还有什么柔情,只剩下沁入骨髓的冰霜,“就算真的不知道也不能让他死了,拿东西给他吊着,让他日日夜夜都给本殿下清醒着,让他尝尝连希受伤痛苦的百倍!”

“是。”

十二又试探问道:“殿下,那几人?”

“像之前那样处理了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怎么?还没偷听够?”官仪面无表情道。

十二也看向黑暗中。

云白慢慢地走了出来,不安地行了礼:“三殿下。”

“云白,”官仪眸色幽深,仿佛藏着什么风暴,“本殿下不管你什么来路,有什么目的,但你要敢伤害连希……”

云白连忙摇头:“云白绝对不会伤害公子!云白这条命都是公子救回来的,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,公子待奴同亲人一般,奴心中感恩都来不及!”
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官仪甩袖丢下这句话,就去换衣服上朝去了。

徒留下云白在晨曦中站立良久,方才离去。

*

受伤的这段时日里,连溪的任何事情,官仪都不假借他手,事事亲为。

连溪夜晚伤口痒了,她都会默默抱紧连溪,任他咬着手腕发泄。

这一日,官仪替他擦身。

虽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,但赤身裸体站在官仪面前时,连溪还是羞红了脸。

官仪亲了亲他的唇:“羞什么?”

连溪不自在地别开脸:“殿下!”

“好好好,我不逗你了。”

官仪一本正经地替他擦身。擦至肩膀上那道疤痕的周围时,不由地放轻了力道,“还疼不疼?”

连溪摇头:“不疼了,只是还有点痒。”

“那还在长肉呢。”

擦完后,官仪亲自替他穿衣。

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连溪收了对秦青羽的念想,沉醉在官仪无边的温柔之中。

伤口好得差不多,怀孕的症状接踵而来。还好肚子里的小家伙不闹人,只是让连溪有些嗜睡厌食罢了。

嗜睡还好,只是厌食就有些让人担忧。

吃不下东西,身体一直处于营养缺失的状态中。不消几日,连溪就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。

“小连希,再吃点吧!”官仪端着饭碗劝说。

连溪疯狂摇头:“不想吃。”

“再吃一口,就一口。”

连溪面露难色,犹豫了一会儿:“就这一口。”

“来。”

看着他嚼碎咽下去,官仪眉头才稍微放开些。

下人已经习以为常,因为每日吃饭都是重演以上行为。须得官仪好声好气地哄着,连溪才能吃下一口,不然,还没有那只狸花猫吃得多。

喂完连溪,官仪自然还有其他事处理。

回书房后,有暗卫来报:“殿下,宫中那位病了,听说病得不轻,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去了。”

“官舒月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!”官仪冷笑道,“她早就想要那个位置,亏她在人前装得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!”

“殿下,我们要不要也……”

官仪扬手道:“先不急,本殿下先进宫看看。”

官仪收拾了下着装,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皇宫。

岂料还没进得了宫,就被陛下的人拦了下来。

“三殿下,这几日陛下都不见人,还请三殿下回去吧。”

官仪吃了闭门羹,神色晦暗不明。

正巧这时,她还撞见了同样被拒之门外的官舒月。

两人隔空对视,互相假笑一番。

官舒月道:“三皇妹也来看望母皇?”

明知故问是吧?

官仪扯着嘴角:“是啊,没想到太女殿下也有这番心思。”

“身为母皇子女,自然忧心母皇身体。”官舒月面露忧色,“不知母皇身体怎么样了,实在令人担忧。”

官仪勾唇讽刺道:“是呢。可惜母皇拒不见人,本殿下也不知。还以为只有本殿下被拒之门外,没想到太女殿下也同样如此。看来母皇对姊妹们,都一样呢。”

官舒月:“自然如此,母皇对各姊妹都很公平。”

两人皮笑肉不笑交锋,听得周围人低下头不敢动。

官仪与她斗嘴,突然觉得无趣极了,还不如回去抱着小连希温存。

过了几日,陛下病情见好,开始上朝。岂料第一天朝堂上就有人上奏弹劾官仪,说她强抢她人之夫,败坏皇女行为。

而此人,正是秦桑。

官仪当场掏出秦青羽写下的和解书,冷声道:“你和连希早已和解,本殿下何来强抢之说?”

秦桑跪在下首,竟哭了起来:“三殿下,你敢说那和解书不是你逼迫我写的?”

“怎么,你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按在本殿下头上?”官仪反问,随后同样跪在皇帝面前,“母皇,女儿岂敢在京城做下这等事!”

秦桑恨恨道:“三殿下怎么不敢?怕是敢得很!”

她哭诉道:“明明是三殿下对我家夫郎见色起意,强行占人不放,还把臣打成重伤,这才好几日没上朝。”

没上朝的这几日,正是秦青羽颓败在家的日子。

朝堂上一片哗然,窃窃私语。

官舒月出来和解道:“秦小官是不是误会了?三皇妹不像是做出这样行为的人。”

秦桑一下就被激怒了:“太女殿下心善,却不知三殿下真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。”

官仪冷笑:“你有证据吗?”

“三殿下既然要证据,那好,请陛下恩准,让证人上来。”

皇帝被她们吵得头疼,摆摆手。

她身边的侍卫高声道:“传证人。”

众人回头看去,官仪也眯起了眼。

来人正是那晚灌连溪酒的赵氏。

一位官员看着自家夫郎走了进来,惊得两眼一黑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怎么卷进皇女之争中去了啊!

她看得明白,这场弹劾哪有这么简单!

赵氏目不斜视,来到殿堂下跪下:“臣夫见过陛下,太女殿下,三殿下。”

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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