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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监国台为林墨翻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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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熠乔装打扮,不动声色的潜回了安阳皇城,而他也怕节外生枝,直接冲上监国台,敲响了监国台的登闻鼓。

“我乃镇国将军林墨遗子林知熠,家父在边境冤死,还被扣上通敌卖国的骂名,我手中有为家父证明清白的证据,望监国台一众大人明鉴......”

林知熠便敲边喊,一时间,皇城中凑热闹的百姓都聚在监国台外散不开。

监国台的首司礼南明是个刚正不阿的主,让陈旭尧是又爱又恨,所以林知熠也是瞧准了这一点,礼南明清正不惧死,是最能帮林知熠翻盘的人。

登闻鼓响个不停,偏偏敲鼓人还是林知熠,监国台里一众大人如坐针毡,这一锤一锤的,好似都是监国台一众大人的催命符。

礼南明淡定自若,他本是唤护卫迎进林知熠,可那护卫畏畏缩缩不敢动,礼南明干脆自己亲自相迎。

监国台门口的人是越聚越多,随后一三十多岁正气凛然的男子缓缓走出,来人正是礼南明。

这也是林知熠头一次见监国台首司,他本想着会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,却不想此人还正值风华,大好的年华,不惧死之人太少了,礼南明当真是个例外。

礼南明瞧见林知熠时什么都没有说,只抬手示意林知熠跟他走。

林知熠跟着礼南明,一路走到监国台正堂前,一众百姓也跟着围在正堂前观望,只是没有人敢多说话。

礼南明直直的走上判台,敲响案板“堂下......”

“陛下驾到!”一声尖声尖气的声音传遍正堂各处。

一众人皆是跪地相迎,林知熠还是忍不住的抬眼,望向令他痛恨之人。

林知熠刚抬眼,不曾想陈旭尧也正瞥眼瞧他,两人眼神交锋,透着的全是杀意。

不过陈旭尧更多的是震惊,林知熠消失了四年,这四年想来是过得很好,现在的林知熠已经是风姿玉立的模样,那眉眼真是像极了唐婉,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。

陈旭尧顺势坐上了监国台首司的位置,抬了抬手示意一众人起身。

“谢陛下!”

“礼南明呀礼南明!朝廷重犯,你也敢直接迎进监国台,真是胆大的紧!”

陈旭尧眼皮微抬,语气不急不缓,透着震慑。

礼南明站在庭下,拱手,不卑不亢“陛下恕罪,只是监国台乃是万民公正之地,若有人击鼓鸣冤,监国台断不可置之不理!”

“哼!好一个刚正不阿礼南明。”陈旭尧只是轻笑,但望向礼南明的眼神中透着寒意。

礼南明是太上皇钦定的监国台首司,陈旭尧不是废不得他,只是还不舍得废掉他,但礼南明现在的所作所为,无疑是往自己脖子上架刀。

陈旭尧冷眼扫过堂下的人,目光落在林知熠身上,这小子还真是跟林墨有几分相似,让他瞧着厌烦的紧。

“何人是林知熠!”陈旭尧撑着头,脸上带着沉着,又有几分玩味,他朝着堂下明知故问。

林知熠挺直身板走出,单膝跪地“镇国将军林墨遗子林知熠拜见陛下!”

“还不拿下?”陈旭尧饶有兴趣的看着他,随后朝着一旁的侍卫冷声道。

一个个侍卫对林知熠拔刀相向。

“陛下,且慢!”李南明拦在林知熠的身前!

“礼南明!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陈旭尧拍案而起。

礼南明也知道,他自己的做法无疑是在找死,只是他心中的正义驱使他,不能坐视不理。

礼南明撩起朝服,恭敬的跪在地上“陛下,镇国将军之死实属蹊跷,林知熠敢只身告上监国台,定是掌握了些证据,还望陛下听完林知熠的辩驳,再做定夺,好也不愧对监国台正堂,先皇亲赐清正廉洁的牌匾之意!”

“礼南明,好得很!真是好得很!”陈旭尧气的咬牙切齿,青筋暴起,只是礼南明都把先皇搬出来了,他也不得不压着脾气。

面对长刀短剑,林知熠也丝毫不惧,他努力的压着眼中的寒光,朝地上一拜“陛下!家父不惧生死,为国征战半生,最后落得个通敌叛国的骂名,不清不楚的冤死在边塞,还望陛下做主,还家父清白!”

陈旭尧冷哼一声,眼神戏谑的瞧着跪在地上的林知熠,他明白,林知熠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,是不敢独闯监国台,也深知林知熠想要逆风翻盘!

陈旭尧来了兴致,他倒是要瞧瞧,林知熠到底是怎么把一手烂牌打赢的。

“好一个不惧生死,为国征战半生!既如此,还不快把证据呈上来!若林墨真是被陷害,今日我定是要还他清白,若你是满口胡诌......”

说到这里,陈旭尧看林知熠的眼神全是戏弄和无尽的杀意!

林知熠也知,今日的路不好走,可是他偏要杀出一条血路。

“陛下瞧了证据,自会定夺!”

“那便好!把证据呈上来!”陈旭尧慵懒的靠着椅背。

林知熠并不着急,只是缓缓道“敢问陛下,家父生前的右将,如今骁骑营的统领邢无名何在?”

陈旭尧脸上的笑挂不住了,看来林知熠是有备而来!

陈旭尧冷着脸朝一旁挥了挥手,站在一旁一身漆黑甲胄的邢无名缓缓走出。

“骁骑营统领邢无名在此!”

林知熠抬起头,眼神中的杀意夺眶而出,隐在广袖下的拳头握的咔吱作响。

“邢无名,你可否再复述一遍,那日边塞驿站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
邢无名脸上有一条斜向的长疤痕,从左额贯穿右脸下巴,不笑时,总给人一种凶横无比的感觉。

“农历四月初一黄昏时刻,我等在莽邦和安阳边塞的走马驿站等待迎接林书禾郡主,只是过了约定时间,我们也未能等到郡主现身,我本想着进林墨将军的卧房商议后续之事,刚进卧房,林墨将军不知为何提刀杀向我,我虽是躲避及时,但右肩还是吃了一刀,也就在此时,莽邦的暗卫突然杀进驿站,一时间驿站乱作一团!我及其一众兄弟拼死厮杀才守住驿站!林墨也被我等当场射杀!”

林知熠听着这番话,眼眶越来越红,心中的恨意不断翻涌,只是他必须克制自己,保存理智才行。

“敢问,邢无名!是从何发现我父亲通敌叛国的?”

邢无名冷声“莽邦暗卫杀干净后,我等一众兄弟,在林墨房中搜到他与莽邦暗卫首领的通信!这些通信,至今还保存在监国台存案库里!”

“再问邢无名统领!家父当时的左将何钰何在?”

邢无名有些耐不住性子了“何钰早被你父亲支走,至今下落不明!”

“好!很好!好一个下落不明!”林知熠咬牙切齿!

林知熠眼眶猩红,他撩起长衫,朝地上一跪“陛下,还望陛下准许,我迎一人上监国台!”

陈旭尧撇头望向林知熠,眼神止不住的冷意,手中的扳指被他转个不停!

“准了!”

随后一个步履蹒跚,杵着拐杖的老者缓缓走上监国台,那老者扯下头上的帽子,露出一张面貌可怖的脸庞,那张脸上遍布烧伤,不只是脸,他身上露出的皮肤全是紫红色的烧伤伤疤,令人触目惊心。

“骁骑营林墨将军左将,何钰拜见陛下!”何钰行动上多有不便,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。

听到这句话,堂上知情人的脸都白了一截,特别是邢无名,他明白何钰不可能还活着。

“你绝不可能是何钰!何钰不过年华二十有八的年纪,怎会像你这般年迈佝偻!”

何钰轻笑,发出的声音嘶哑,不似正常人“呵呵呵!这都是拜你邢无名所赐!”

“邢无名,瞧瞧你脸上的伤疤,你可曾想起,林墨将军对你有救命之恩,若不是他,你早就被敌人劈开脑壳,惨死在战场上!”

邢无名眼眶开始泛红,握上手中的刀力道重了几分!他怎会不记得,林墨对他的救命之恩,只是他也是被人驱使的蝼蚁,陈旭尧手中一把趁手的刀而已。

陈旭尧看着还能活下来的何钰,他心想,真是命大,看来天都要帮他林墨!

林知熠望着何钰,眼神中全是坚定,只是眼泪好似真的要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“敢问,何钰副将!农历四月初一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林知熠又问!

何钰不卑不亢,他仰起头望向高高在上,一脸冷漠的君王。

“陛下!林墨将军乃是冤死,他就死在自己亲手培养的右将手下!”

陈旭尧样装着“哦?你且说说!”

“四月初一前一日,邢无名以林墨将军口令,将我支离走马驿站,等我在回驿站,就听闻林墨将军通敌叛国,死于乱箭之下!”

“我悲愤不已,心中也满是疑惑,我找到邢无名,要求过目他口中林墨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!可邢无名支支吾吾,道不清所以,我心中更是起疑,想要回京秉明,奈何被人突然击晕,等我醒来时,我左骑的一众兄弟已经被全部杀害,我们都被丢进乱葬岗里,邢无名为保万无一失,想一把火将我们烧个干净!索性是我命好,遇上大雨,从火海死里逃生!但在大火的灼烧下,我也变成了这副,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!”

“信口雌黄!单凭你一人之言,就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!”邢无名厉声。

何钰努力的撑开耷拉着的眼皮,望向邢无名的眼神中全是恨意。

“陛下!邢无名方才所言,说在林墨将军卧房中搜出他与莽邦暗卫首领的私信!可否将那些私信呈上!让众人一看!”

陈旭尧知道,邢无名保不住了!

陈旭尧喊道“礼南明!”

礼南明站出,双手交叠一拜“臣在!臣已经派人去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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