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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第 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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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卷……”沈玄和薛雨俩人异口同声唤道。

花卷却置若罔闻,只是在冲进宫门的瞬间,扭头回望了她们一眼,随即又毫不犹豫地朝着哭声源头飞奔而去。

沈玄和薛雨心中一紧,赶忙抬脚追了上去。

雪花宛若簌簌而落的梨花,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
花卷的脚踩在雪地上,如同一串串的梅花印。

随着脚步越来越近,那哭声愈发清晰可闻,还夹杂着一个颤抖的哀求声:“娘娘,奴婢知错了,求娘娘放过奴婢吧。”

“你这贱婢,少啰嗦,本宫没让你停,你就给本宫脱到一件都不剩。” 伴随着这声怒喝,还有一记记响亮的鞭打声从前方传来。

绕过一座假山,冰天雪地里,一个婢女跪在雪地上瑟瑟发抖,身上的衣裳尽数脱去,只剩一件玛瑙色的肚兜。

而在她身后,站着一个脸色阴沉,满脸横肉手持长鞭的嬷嬷。

尖锐的女声还在不停地吼骂着。

听这声音?很像……

薛雨定睛细看,待看清那个站在婢女面前,骂骂咧咧的人时,不禁心头一沉。

果不其然,又是念悠宫恶名昭著,横行无忌的吕乐丹。

“那位是吕太妃。琰后娘娘,要不咱们还是……” 薛雨正要告诉沈玄,那个吕乐丹不好惹,却见沈玄双眸一凝,竟已不顾一切地跑上前去。

“住手。”随着鞭子朝婢女的背再次甩下时,沈玄已经跑到婢女的身旁,一把抓住嬷嬷的手。

空气一时间固化,没人会想到,丹太妃要教训的人,居然有人敢阻拦。

薛雨站在原地,恨不得给自己脑门一锤子。

这一下,怕是又有好戏看了!

沈玄用力地甩开嬷嬷的手,看了眼被嬷嬷踩在脚下的衣服,解开自己的大氅给婢女披上。

婢女浑身哆嗦着,双眸盈满了惊恐与感激,望向沈玄的眼神,仿佛在绝境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
沈玄扶起跪在地上的婢女,缓缓转过头,目光如同利剑一般,看向那个正颐指气使,满脸骄横的女子身上。

只见女子一身藕粉色的的大氅披身,脸上的妆容精致明艳,身边三五个宫女簇拥着。

看这架势,便知她身份华贵。

再仔细一瞧,女子的腹中高高隆起,整个身形也是珠圆玉润的。

以沈玄的经验来看,此女子有孕在身,约莫六七月。

沈玄也不问对方是何方神圣,厉声说道:“你们太过分了,朗朗乾坤,光天白日,怎能这般肆意妄为地折辱他人?”

女子被沈玄眼神看得一惊,方回过神,暴躁问道:“哪来的贱婢,竟敢到本宫的地盘撒野?汪嬷嬷,连她也一起教训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嬷嬷得令,抬起手,一鞭子恶狠狠地朝沈玄的脸甩过去。
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耳边响起薛雨的声音。

“大胆!”

沈玄从余光中看见一道敏捷的身影,施展轻功飞驰过来。

一眨眼的功夫,就停在她的身旁。

只见薛雨轻轻抬了下手,像是拂去衣袖上的灰尘,那嬷嬷便被她推得踉跄了后退几步,险些摔倒。

“薛雨?”四周都是宫女们惊愕的声音,“这不是皇上身边的四大影卫,薛雨吗?”

“薛雨?”吕乐丹看到薛雨的那一刻,脸上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,“你不在皇上身边护驾,来这做什么?”

“薛雨见过吕太妃娘娘。”薛雨上前一步,神色淡淡,对女子冷声说道,“皇上让我侍候着琰后娘娘。”

说这句话的同时,薛雨的目光转向沈玄,笔挺的背微微弯曲,做出恭敬的身姿。态度与对那吕乐丹完全不同。

冰、霜、雪、雨,身为萧澜渊的四大影卫,只听命萧澜渊一人,无需听任何人差遣,更不用跪拜任何人。所以见了吕乐丹,薛雨同样没有好脸色。

“琰后?”吕乐丹质疑的眼神缓缓地看向沈玄,“她就是那个被我父亲,发落到掖庭的——灵焰国郡主?”

到现在吕乐丹都不想承认沈玄贵为琰后的身份,有意拉长声音,强调沈玄是灵焰国的郡主。

沈玄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点讽刺。她在掖庭这半年多也不是白待的,宫人们最喜欢在私底下蛐蛐这个妃子,蛐蛐那个妃子。

最钻耳的当属这个吕太妃。

母凭子贵,父亲又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,就算已死了夫君,照样敢在这后宫兴风作浪。

听说她最大的乐趣,就是折磨那些长得好看又水灵的宫女。还经常在后宫说一些对当今女帝不削的话。

“正是本宫。”沈玄也毫不示弱,趾高气昂地走到吕乐丹的面前,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。

吕乐丹扬了扬唇角,面色不善道:“怎么不在掖庭好好待着,出来乱跑什么?一个被发落到掖庭的人,不配来念悠宫。”

“吕太妃是吗?看来你是忙着折磨婢女,连本宫现在已经离开了掖庭都不知道。还有……”

沈玄冷笑了一声,双手环抱着起手臂,眉目清冷地看着吕乐丹,“本宫如果没记错自己身份的话,本宫是后,而你只是妃。就算你我死了夫君,但规矩不能坏,妃见到后,难道不需行礼吗?”

“后?”吕乐丹身边的婢女气不过,走出来替她开口道,“我们家太妃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先皇的子嗣,你一个连先皇龙颜都没见过的遗后,哪来的脸让太妃给你行礼的?”

吕乐丹笑得一脸得意,缓缓伸出自己那保养得极好的柔荑,轻抚着手上一枚温润的戒指,“岳琴,你说,一个人在掖庭待久了,会不会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?”

沈玄忽然有一种看两女子演双簧的喜剧感。

“娘娘,奴婢想她一定不记得,自己不仅是没见过先皇龙颜,而且还忘了自己是个不祥之人,才进宫就克死了先皇……”

“啪”的一声。

沈玄猛地抬起手就给了岳琴一记响亮的耳光,直接截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语,打得她整个人都懵了。

“怎可满嘴胡言,冒犯先皇?本宫可是先皇琰帝钦封的皇后。只可惜,还没见到琰帝一面,便天人永隔了。”沈玄仰首,面容带着些许悲戚之色,转而又森冷地看向吕乐丹身旁的婢女,嘴角轻轻一勾,“你敢说,是琰帝自己选了一个不祥之人,克死了自己?不想活了你!”

薛雨真没想到,沈玄会突然出手,惊得身形一晃,错愕地瞧了眼沈玄,然后一副言之有理的表情,审视岳琴。

意识到说错话的岳琴慌忙屈膝跪地,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被打得通红的脸颊,“是……是奴婢说话不知轻重,请娘娘饶命!”

吕乐丹实在是被沈玄这一举动惊住了,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
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,大庭广众之下,这沈玄说打就打,莫不是在掖庭待久了,失了心智?

“起来,谁让你跪下的?”吕乐丹怒目圆睁,瞪着跪地簌簌发抖的岳琴,恨不得一脚踹在她的脸上。

可没曾想,沈玄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,“跪着。”

刚想站起的岳琴,听见沈玄的声音,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
“敢以下犯上,冒犯先皇和本宫,不知妹妹平时是怎么管教这个贱婢的?”沈玄犀利的目光慢慢下移,落在吕乐丹隆起的肚子上,“哦,都说一孕傻三年,想必妹妹是因为怀有身孕才精力不够,这狗奴才才敢如此放肆无礼。不过,没关系,既然今日让本宫撞上了,姐姐就代劳帮你管教管教好了。”

周围的人皆满脸诧异地看着沈玄,不敢相信她竟敢这般行事。而吕乐丹的眉心紧拧,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愤恨的光。

“姐姐?”吕乐丹恨得银牙暗咬,沈玄瞧着至多也就十六七,保不齐还没自己年长,居然敢妄称姐姐?

“你可晓得本宫是谁?你一个别国女子,竟敢这么羞辱我?”

“自然知晓。”沈玄刻意拔高了声调,“当初先皇,也就是你我的夫君,不就是瞧中我这个别国女子身后的灵焰国,才提出的和亲?我可是郡主,而你——只不过是一个庶女。”

“庶女”二字一直是吕乐丹心中最敏感的痛处,纵使她母亲深得父亲的宠爱,却也无法改变她是庶出的事实。听到沈玄这么充满不屑的嘲讽,吕乐丹顿时怒不可遏,气得脸色发白。

“你如今怀有身孕,可千万别太过激动。”沈玄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无害的笑意,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伸出手,作势要去轻抚吕乐丹隆起的肚子。

“贱人,你要做什么?”吕乐丹声嘶力竭地尖叫,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,仿佛沈玄的手是一条要将她腹中之物吞噬的毒蛇。

“别紧张,我从七岁起便研习医术,只是出于医者的本心,好意帮你看看。如此动怒,小心伤到了腹中胎儿。”沈玄语气轻柔,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温和的笑容,可落在吕乐丹眼中,却显得无比虚伪。

“离本宫远点,别碰本宫。”吕乐丹歇斯底里地怒吼,“来人啊,把这贱人给本宫抓起来。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,方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

吕乐丹仗着她爹是摄政王,一向天不怕地不怕,要在这念悠宫把沈玄先斩后奏,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。

婢女纷纷上前欲擒沈玄,薛雨正要拔剑。

忽而身后响起一道平静而冰冷的声音。

“谁要将朕的皇嫂——碎尸万段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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