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点,你上周去港城出差,明明就可以见思龄,为什么不见?没几个月就要结婚了,连未婚妻的面都没见上,你说你像话吗。”
“当初我拿照片给你,问你好不好,你说好,我才给你选了这门亲事,说来说去,这也你自己愿意的,难不成你反悔了?”杨姝桦不是啰嗦的人,可一碰上这个话题,不啰嗦心里不痛快。
谢浔之把车窗降到最底,“没有反悔,您别胡思乱想。”
杨姝桦说:“那你就把态度摆正,这次做好接待,要让思龄认可你是靠得住的男人,这是她第一次来京城,别让她印象不好。”
谢浔之眉心微微蹙起,顿了顿,方说:“她来京城了?”
杨姝桦对谢浔之更不满了。自己的未婚妻来了京城,他倒好,一问三不知。
“昨儿的飞机,早该到了,就是不知道住哪家酒店,亲家母也没说。你派人去查,吃的住的玩的…还有司机,都要安排好。”杨姝桦一一交代。
谢浔之思考了片刻,方道:“这事不急。倘若她来京城是为其他事,我冒然安排这些,只会唐突。”
一番话说得很周全,但杨姝桦不乐意听这些,她声音抬高:“她来京城不是为了你,是为了谁?你倒好,让人家女孩儿先主动!你是不是男人啊。”
也许是和她热恋中的男友来京城度假也说不准。谢浔之忽然冒出这个念头,眸色动了动,很快就不再想。想这些显得他很愚蠢,他并没有太多闲工夫去管她交了几个男友。
“好吧,我会处理妥当。”他只能妥协,说话时,前方迎面驶来一台红色法拉利,胡同逼仄,两台车几乎是擦身而过。
听筒那端,杨姝桦只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,“我没听清,儿子,你刚刚说什么?”
这条巷子很少走外车。
谢浔之握着手机,掀开眼皮往窗外扫了一眼。崭新的法拉利敞着篷,只有一张临时牌照,驾驶室坐着一个年轻女人,秋日暖阳洒在她如匹锻的长卷发上。她架着超大号玳瑁色墨镜,露出光洁的额头,精巧的下颌,以及一张艳丽的,饱满的红唇。
大概是对路况不熟悉,她边开车边看导航,偏头时勾出一截细腻的颈。
再往前开就是死路了。这条路原是为了方便谢园侧门走车才修建的,谢家出的钱。
“梅叔,开慢点。”谢浔之眯了眯眼,把手机拿下去,平静地吩咐司机。迈巴赫的速度很快降下去。
那台法拉利发现没路了,只能停下。熄火后,女人没有下车,不知道躬着身子做什么,也许是在换鞋,或者捡东西,随后车门打开,一只修长纤细的小腿率先踏出来,玲珑的脚掌踩着一双金色凉鞋,鞋的款式极其复杂,镶满水钻的绕带从脚背一直缠到脚踝,像美丽刑具,又像金色游蛇,透着浓浓的不舒适也不健康的性感美艳。
谢浔之眉心拧了拧。
这种鞋…是非穿不可?
女人漫不经心倚靠超跑,仰头,对着那高大的青砖墙打量了许久,随后,她举起手机,上下左右移动。
大概率是在拍照,也不知围着他家的院墙拍些什么,几片银杏叶掉在她白皙的肩头,滑下去。
电话没有挂断,杨姝桦还在继续唤他:“儿子,儿子…谢浔之!”
谢浔之收回视线,身体坐正,身上熨帖的西服仍旧一丝不苟。他这才把手机拿起,抵在耳边,温和的声线说:“我听着。”
杨姝桦怪他态度敷衍,“你这几天就把工作放一边,好好陪她才是,她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别受了委屈,亲家该怪我们没礼数。”
谢浔之笑了笑,冷峻的线条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柔和,罕见地没有顺着母亲的话,“您多虑了。她这样厉害,谁敢给她委屈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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